端详犹太人19——观圣经要略（二）

二、祛魅的历程
  “信仰”之书中，无论是人物或故事整体的魅力，随人类社会的发展，有些东西正在消散。

  1.挣脱训导者的乏力
  前情曾提及先知米利暗对摩西的质疑，形成的影响不大，在营地外关七天，就风平浪静了。同样的质疑，马丁·路德的“人人都是牧师”的口号则开创了一个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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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但不要忘了，《圣经》中继摩西以后的训导者是：耶稣。
  宗教改革，还是回到了旧有模式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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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马丁没能挣脱，应当追溯根由。

  2.实用的医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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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哲学医治疾苦？
  哲学家们往往赋予了一门学科不能承受之重，一个主体对另一个主体的“治疗”，不过是“救赎”的另一种表达。相对地，佛家指向的主体，追求的是自我觉醒——自性扬去尘染。
  设想一个场景，有人吟诵“时时勤拂拭，莫使染尘埃”、“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染尘埃”，当众人推敲哪一句更贴切时，西方人在一旁问道：镜子是我的还是他的，此刻，还真是败兴得很。
  “莫使染尘埃”中默认有一个“我”，“何处染尘埃”中已然无“我”。前者反映了“我”的修行状态，后者体味到修炼终极状态。
  作为比照，“拯救”语境中，“我”，默认地作为“完美”者，代表上帝援手他者；“救赎”场景中的“我”，祈求“他者”对“自我”援手。
  内求与外求的差别，一眼便知。
  暂且不论《圣经》能不能发展成一派哲学，单就与“疾苦”关系，《圣经》不输哲学。
  马丁·路德作为拯救者，的确不吝援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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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虽然对拯救者无法苛求“完美”，如此行事却能有效解决“心疾”。
  难怪，雅克·巴尔赞在《从黎明到衰落：西方文化生活五百年,1500年至今》中厉声呵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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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3.影响认知的定位
  “严厉”？不是想说：神灵恫吓，吧。
  《旧约》严厉，无非是想说“率真”得让人不能接受，又不能直接说不接受；《新约》慈悲，无非是想说“舒坦”（编纂）得符合布道场景，神父、牧师替代“神指定”的训导者。
  从佛教经律论的视角，《旧约》才是“经”，而《新约》只是“论”——复述耶稣事迹；诠释救赎真道；强调结社（教会）要领；传授布道心得。“律”散布在“经”、“论”之中，如：《出埃及记》19:1~24:18、《利未记》、《罗马书》12:1~15:13等等。
  经律论一体，之所以有“互不相容”的说辞，无非是犹太人已被拣选，基督徒置身何处，现代西方中心论又何以立身。
  从文学角度看，《新约》则是《旧约》的支线版本。


  4.艰难的步履
  现代西方强调心灵的自由，祛魅的历程呈两级台阶：人人都是牧师；还是追求心灵的自由。路德一众的基督徒的悲剧在于：以为“挣脱罗马教廷”等于“自由”，而不知“挣脱上帝”才是真正的“自由”。
  尽管耶和华给了人被摆布的自由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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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至少也有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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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等不乏自我觉醒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