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读线形文字B的传说
本帖最后由 盘楚 于 2024-3-14 10:12 编辑从三个网传说起。
米诺斯宫殿多次被地震所毁;
英国建筑师破译线形文字B;
约公元前620年,古希腊有了成文法。
是这样吗。看似不相关的事件,能不能串接在同一逻辑链上?
一、古希腊文产生的时间
引文截图01
可以认为,古希腊文产生的上限为公元前750年。
引文截图02
可以认为,古希腊文产生的下限为公元前650年。
古希腊制度化逃荒社会环境下,是否有产生文字的物质条件呢。
引文截图03
公元前620年,在“公元前750~前650”之后,不很正常吗。
是不是该问一问,书写载体为何不详;用血写,书写工具都省了。这样的“立法”就是“一张纸”,或者,这样的“立法”——盟誓——是不是常态。好贴图的科普者们,关键时刻也不贴(血书)图啦,有人给个血写的法条吗。
是不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文字演化的轨迹上,或者,晦暗时代文字消失后,100年间文字又是如何回到古希腊人中间的。
二、克里特三种文字涉及的时间段及来源
有人会反驳说,晦暗时代文字消失,只是一种说法,何必揪着不放。
引文截图04
其中,象形文字、线形文字A、线形文字B两两时段间互有交叉,反映了使用族群的共存,甚至是承接关系。
一般来说,这三个阶段对应的关系比较明确。
引文截图05
象形文字对应古埃及影响。这段文字说明,无论影响来自埃及,还是巴比伦尼亚,无论谁的影响度更大,都没有来自南方或东方的影响。
引文截图06
且有文物印证。
线形文字A阶段,由于尚未破译,较为模糊,但,由于人种证据,也能与西亚片区挂钩。
引文截图07
由于线形文字B破译,“底国的人民”称呼的出现,也一定程度上确定了西亚的来源关系,并进而确认了后二阶段的皆自东而来。
引文截图08
三、识读线形文字B
与象形文识读过程中的争议(埃及还是巴比伦)类似,线形文字B识读过程中,可以用“争夺”来形容学术“冲突”。这类场景,还在商博良识读埃及象形文字时,出现过。
引文截图09
线形文字B识读过程中,用古希腊(北)方向上的成果助推识读,与塞浦路斯(东南)方向上的成果助推识读,均告失败。
引文截图10
在古希腊方向上的失败很好理解,顺着文化纹理走,离文化核心区越来越远,必定空空荡荡。
寻塞浦路斯方向上,逆着文化纹理走,也没能破译成功,只因,某类型学者只想要与“古希腊”有关联的成果。塞浦路斯有块古希腊核心区阿尔戈斯(埃及视角的称呼——遥远的地方)方言飞地,实则与塞浦路斯的东南方向(靠近文化核心区)无关。
引文截图11
俾德利克·赫罗兹尼将目光跳过塞浦路斯,坚定地迈向希罗多德文化圈核心区,继续向东。
引文截图12
放弃对伯罗奔尼撒半岛及塞浦路斯方言研究方向上的执念,研究成果轻松到手。
赫罗兹尼的破译成功,是“识形”的成功(“拾音”则成功率很低),是找对楔形文字体系基准的成功。那么,即便认可英国建筑师的某种“成功”,也不过是因西亚文字相似性,识读部分内容的“成功”,更或仅是识读首个铭文的“成功”。文宣过滤细节,基于动机的能力太厉害了。
四、理顺历史关系的难度往往不在学术治辖内
回看以上证据链,理顺历史关系未必一蹴而就。
诡异的是,著名的米诺斯宫殿在公元前17、16世纪 及15、14世纪交接之际,两度被毁,也恰好有亚该亚、迈锡尼依次入侵。是不是地震,应该是“待考”,而非结论。
某类学者、网络科普者多推测线形文字A、线形文字B为外来者带入,而希罗多德文化圈,乃至中华文化圈的历史经验却是,北方的入侵者往往并不具备创造文字的能力。所以,入侵必带入文字,明显偏颇。
且,侵入必占领也过牵强。不排除本地强(过北方)文化、(不太)弱武力的可能性,但排除来自南、东方的强势文化输入,也极不正常。
没有充分证据的条件下,谁都懂什么是高概率。随后,多利安摧毁迈锡尼,恰恰说明,北方侵入另一个更早期的“北方”,结局就是彻底地消亡。
引文截图13
马丁·贝尔纳的《黑色雅典娜》观点明确。
注意一种相对稳妥的说法:公元前720年从西亚带来字母表(而非什么克里特铭文),所谓“安全的日期”落袋于前文所及的“公元前750~前650年”。与荷马诗人的个人特征巧合,面向一个文盲社会,全心全意地拥抱“晦暗时代”这个断崖点。
某些类型的学者,真心要的不是研究成果,而是希腊本土与克里特的承续关系。
无独有偶,商博良遇到的场景也一样。
引文截图14
最后,附个有意思的截图:
引文截图15
法文版《Dictionnaire égyptien en écriture hiéroglyphique》(埃及象形文词典)
作者:Jean-François Champollion(商博良)
图截自该书序言,序言落款:J.J.F.C。会法文的朋友帮忙解释一下。
親,圖沒上呀:D 小脸呗圆 发表于 2024-1-16 02:59
親,圖沒上呀
啊,有异常?
页:
[1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