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楚 发表于 2024-2-1 10:51:09

端详犹太人17——古以色列的分裂(下)——信仰与土地的羁绊与亟盼

本帖最后由 盘楚 于 2024-3-15 16:19 编辑

三、是谁挑战信仰
1.谁种谁收
所罗门骄奢淫逸动摇了族群团结的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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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君王,拥有三宫六院并不奇怪,用联姻方式强化王国地位也很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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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“情欲撒种”违背遵奉的圣灵训导,个人乱性事小,败国事大;
同时,“人种的是什么,收的也是什么”,好像有点道理,与“情欲撒种”放在一起论,怎么看也不搭。
某个人种的苦果,以色列百姓来偿,这个逻辑是不是挺扭曲。

2.假托必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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赐律法给摩西,让摩西负“教训”之责。摩西不在了,谁履行“教训”之责。米利暗的质疑是有远见的;所罗门违背圣灵训导自可以“理解”。
不是信仰出了问题,而是信仰传导的根设定出了问题。神指定了摩西,摩西指定传承人,能不能算“神指定”,或者,《圣经》是不是应该再补充摩西之后的“神指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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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和华加了把锁:假托必死。

3.诉求的回音
祭公牛并非埃及独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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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西恼怒的不是“祭公牛”(见本系列14《摩西造神》引文02),而是埃及公牛崇拜,这个应当强调内外有别。只因,不同的祭祀传统,祭司的出处定讲究。
分裂后的以色列王耶罗波安调整祭司规则,放弃利未人祭司专属传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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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铸金牛,供众民献祭。假托不成,自创总可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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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会有微词或担忧:祭司、仪轨没来由,仪轨没有成熟规范。
没有摩西的品行,很难经受阵痛。

不难看出,神指定、假托、自创,都难过。

4.作为“主流”的少数派
分裂后,犹大部族与便雅悯部族成了少数派,反对金牛崇拜,坚持是必须的。
自诺亚子孙繁满大地,亚伯兰一家渡大河而来,《圣经》的聚光灯在雅各、约瑟、摩西、大卫等等人物身后部族扫过,族群不断壮大,DNA混搭呈现民族大团结景象,“拣选”范围不断缩小,曾被拣选的犹大支派,其后人——犹太王迫害再拣选的犹大支派后人——耶稣。
无论是《圣经》文本,还是约瑟夫的《犹太古史》追索了一个分崩离析的历史过程:天下人曾是兄弟,天下人皆不是兄弟。

四、没有天下观的困局
1.小目标
现在是索要的迦南(第四次赐地),若时机成熟,索要第三次赐十族地(见本系列06《赐地溯源》引文09),不是没有可能。第三次赐地范围是伯拉大河至埃及河区域,也恰好是亚伯拉罕曾游历的新月地带。
地图截图03
看来,第四次赐地是理性的选择,得不到(中等目标)幼发拉底河至尼罗河的广大区域,不如来个较小的目标——迦南。

2.全球梦谁没有
(1)亚里士多德《政治学》有个夙愿:能够治理世界上所有其它民族(见《亚里士多德人格分裂算症状还是前兆》引文01)。这种玩法,相当不明智。
以色列人暂不提第三次赐地,只提第四次赐地,则充分考虑到愿景与可行性之间的关系。
所以,前者已灭亡,后者仅是颠沛流离。
至于以后会不会提起第3次赐地的土地要求,得等等最佳时机。
古希腊就不同了,现代西方借尸还魂,把制度化逃荒美化作“希腊化”,随意盗用希罗多德文化圈各民族文化的成果。敢于这样明目张胆,就是因亚里士多德预判:亚细亚人多擅长机巧、精神卑弱、易沦为奴隶;欧罗巴人拙于技巧、缺少理解、没有治理他人的才德。
(2)犹太人与古希腊人都有一个习惯:走过的即是我的。
古希腊人将制度化逃荒演化作“希腊化”就是这么干的;
以色列人将《圣经》作地契也是这么干的。
犹太人与古希腊人有得一拼,至少在构造族群叙事上在“自尊”作的文章,比其他任何民族下的功夫都要深。
同时,“走过的即是我的”很好地平衡了全球梦与中等目标之间的关系。
(3)不少人不理解,为何西方伪史有西亚什么事。
囫囵吞枣地讲,希罗多德文化圈,对现代西方文化的影响因素,此话可长可短。
有条忽隐忽现的线索可窥一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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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巴达人认亲亚伯拉罕,马丁·贝尔纳在《黑色雅典娜:古典文明的亚非之根》多处作过探讨,一时难以有普遍认同的结论。
但,犹太教衍生出基督教;犹太人、雅典人、斯巴达人都有与黑人大规模混血的记载。这种种牵涉,让他们不可能不关注地处中国之西,地理因素之上的天然的族群关系、文化交融。
现代西方高举“两希”的大旗,借古希腊还魂,及,踏着圣经的节奏前行,自有其内在动因。

3.“黄金时代”的悖论
古以色列分裂前,有一个所谓“黄金时代”。
游斌的《圣书与圣民——古代以色列的历史记忆与族群构建》 载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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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反驳:仅为一家之言。当然,尽管是“想象”,并不妨碍以色列族群构建有“身份自尊”的真实意愿。

走天下大同之路,才能不致因信仰、土地、民族自尊等诸多观念的误构,走入死胡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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